白天给你讲童话故事
夜晚是欲望的开始。

【政客梗】【卢表】only one day 1

-RPS 不喜欢赶紧跑。

-拖了半年我被227气的熬夜翻译出来了。

梗概介绍

前文:day 0 

 -本章字数7k 因为是自己翻译自己的文语法可能会有点奇怪orz 前后可能语气还有点差别毕竟过了半年。吐槽我语法我就顺着网线把on liberty 拍过去(卢哥计划通,jpg

-因为从这章开始就会夹杂很多的学者的观点,我都会在文末做注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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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

 

“你一会想在家吃饭还是去吃brunch?” mark躺在床上,放下手机看着Lukas穿上了一件暗绿色的T

“如果你想吃糕点做早餐,哦,午餐的话我可以去烤一点蓝莓小蛋糕啊。”Lukas随手拿了一条毛巾,站在卧室门口擦着他的棕色短发。

“那可以加点青橘皮----”

“青橘皮和蜂蜜加上一点点糖浆?” Lukas笑着打断了他。

“嗯嗯!” mark把头埋在枕头下面,试图挡住他泛红的脸颊,但并没有什么用。Lukas觉得他还是不要提醒他的学弟脸红是能从脸颊一直红到胸口的。

 

在听到Lukas离开卧室的脚步声后mark 解锁手机的时候看了一眼手腕内侧。计时器在跳动。从原来固定不动的24:00变成了12:38.这不是个噩梦。他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显示着是10:45。 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如果这个莫名奇妙的东西真的是个倒计时的计时器话,那它截止时间居然不是一天的半夜,而是一个零碎的时间?

 

Mark把手机扔到枕头边上,把头埋进被子里。喝混酒的后果开始显现出来了。对于有着世界上数一数二的压力的工作的mark来说,头疼简直就像掉发一样平常。但是这次不单单因为通宵与酒精。他试图用随机分配方法来分析如果它真的是个计时器的话会发生什么。可他除了拽下了几根头发与手腕上不断减少的数字以外什么进展都没有。

 

他用了那么多年来学如何预判敌方会做什么与组织最坏的可能性发生。但现在他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用枕头拍了拍自己的头,试图用外部的干扰来减轻头痛。mark惊奇的发现这居然有点用。直到冰凉的手指把枕头拿到了另一边去之后轻轻按摩着他眼周的位置。

 

“酒醒了吗?” Lukas轻柔的在他的太阳穴按摩,试图缓解mark的头痛。

“嗯...”mark闭上了眼睛。他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告诉Lukas他手腕上奇怪的印记。按照Jan 的说法,这要不就是因为他压力太大导致的幻觉,要不就是与超自然力量有关。他越想越头痛。相比于十几个小时之后才会发生的不知道什么事,眼下mark有更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到底要不要把这件莫名其妙的事情告诉Lukas? Lukas会相信他吗?还是单纯的会觉得他酒没有醒。

等了十几年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天,mark不想毁了这一天。

 

“你难受救睡会儿吧?我一会儿把食物拿过来在屋里吃?” Lukas在低头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Jan说的对,你对自己太苛刻了。好好休息一天吧。”

“行。如果白宫打电话过来....” mark用鼻子蹭了蹭Lukas

“mark,今天地球不用你拯救。”Lukas大笑:“如果他们打电话来我就说你病倒失去意识了。”

他轻轻的吻了下mark的唇,去厨房看刚刚被他扔进烤箱的小蛋糕与bagel了。

 

在Lukas离开屋子之后mark睁开眼睛。从他们第一次说话的时候开始,他就完全没有办法对着Lukas那双湛蓝的眼睛撒谎。但他到底要怎么和Lukas解释这件事情? 他条件反射地想要抓头发,想想刚刚拽下来的一把还是收了手,拿过来遥控器打开电视试图转移注意力。

 

“总统对于朝鲜的国事访问从今天开始...” mark看到了CNN的标志立马换了台。他就该知道一个标准的左派民主党人不可能经常看fox news。在他换了几打电视台最后又换回CNN的时候他才意识到,Lukas家的电视里没有Fox News.

 

“ 昨天夜里晚些时候,白宫发布声明称总统带着 ‘对去核化百分之百的真诚与期望’出访。大约三小时后,空军一号就会降落在平壤了。今天的演播室中我们请来了白宫高级顾问Oedo Kuipers。Oedo, 你对这次总统的出访有什么样的期待呢?”

 

所以难道要他看CNN吗?mark当然很愿意看他的媒体主管的采访,可是这是CNN! 这是他作为共和党人的底线!

“怎么了?” Lukas拿着木质食物托盘走了进来。

“你电视里没有Fox News? ” mark想知道他会不会有比CNN稍微保守一点的新闻台可以选择。

“你就看这个呗。要不就NBC, 反正新闻台都一个样。”

“才不是!你让一个在共和党家庭里长大的、在为共和党总统工作的共和党人看CNN?”mark疯狂摇头,他的半长的金发随着他的动作甩了起来。(1)

“所以呢?你这算什么理由?你政治哲学教授听到你刚才的话能气到给你个D。” Lukas 在床头柜上放下餐盘,握住了他的手:“我刚刚应该把你说的那句话录下来,这样下次聚会的时候看看他们怎么骂你。”

“你可千万别!”mark把声音放软:“除非你想在我死了之后帮我签收一箱子的 John Stuart Mill.” (2)

“在你死之后?” Lukas像是用了吃奶的力气一样使劲握住了mark的手。他突然想起来了Marjan 昨晚莫名其妙的话。他以为Marjan 只是因为那首歌突发奇想,或者只是实在受不了他们两个脱了这么久了却谁也不敢迈出第一步。“mark,什么叫在你死之后?” Lukas松开了mark的手,使劲摇晃着他的肩膀。Lukas没有控制力道,床随着他的动作也摇晃了起来。撞歪了的床头柜上的杯子掉了下去,橙汁洒了一地。

 

“Mark!你快说话啊! Marjan 她知道了什么是不是?” Lukas被mark的沉默吓到了。他盼望着mark说点什么,说这只是一个玩笑。但是,mark什么都没说,就算橙汁洒到了地上他也什么都没说。

 

“Mark 你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Lukas几乎是在尖叫了:“你是得了白血病吗?或者是什么我叫不出来名字的癌症晚期?所以Marjan才会比我先知道是不是...”

“没有!没有,Lukas你冷静一下!不是什么病,lulu,没那么严重的。我没和你说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个恶作剧...” mark抱住了Lukas,试图用他的体温来让他的男朋友冷静下来。

 

他最终还是对着那双蓝眼睛全盘托出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你胳膊上有个24小时的计时器,而且其他人都看不见?” Lukas拇指不住的摩擦mark的手腕内侧

“是啊,所以你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告诉你了吧。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啊。” mark苦笑着。

 

Lukas还没有蠢到问mark他是不是累到出什么幻觉了。再说,如果mark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Marjan早就会拉着mark去做检查了。如果他认识的最好的医生都说这不是mark生理上的问题,那肯定就不是了。

 

Lukas现在怀疑这世界是不是对他和mark有什么意见。要不为什么他们刚刚在一起这种事情就发生在了mark身上。他顺着学弟的金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现在不能不冷静。他在脑海里搜寻着以前不是这么忙的时候看的那些科幻小说。在那些小说或者是电影电视剧中,如果这不是个恶作剧,那通常就是mark需要做点什么。说的中二点就是小说里被选中的男主角。如果mark没有在瞎编,而且Lukas可以确定mark没有,那只能用外星人或者什么超自然能量来解释了。

 

--

 

电视还在开着,但mark紧张到根本听不清整个白宫唯一一个民主党的高级职员怎么评价总统的这次出访。

 

“所以你知道计时器清零之后会发生什么吗?” 在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的静默之后,Lukas开口了。

“不知道。不过我估计可能就会像是人体炸弹吧...”

“或者是世界末日吧。管他是啥你现在都得吃早饭。我去给你再拿一杯橙汁。”Lukas意外的冷静。

“Lukas!”mark被他的男朋友的反应吓到了。就算是昨天Jan也没有这么冷静。他没想到Lukas能这么快就接受了他说的这些:“你不生气我没告诉你吗?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Marjan 说的对。如果这是我们生命里的最后一天,我们干嘛要在屋子里浪费时吵架或者担心我们什么都改变不了的呢?不如享受最后的幸福了。” Lukas走回来,在mark唇上落下一吻。

Mark加深了这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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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纽约式约会是什么样的吗?” Lukas吃完了他的小蛋糕。

“前任纽约市12区议员居然在问我纽约市有什么好玩的?” mark没说完自己先笑了:“我刚刚应该录下来,然后带到吉米秀上去。我就可以在中期选举的时候坐在白宫里等着纽约标红了。”(3)

“嘿,我的年度最佳人民公仆(public-servant-of-the-year)!我现在就能告诉你12区每条街上的犯罪率与发生过的谋杀案。谢谢你对我的工作的担忧,但我觉得你更应该担心一下共和党的中期选举而不是纽约州的参议员。” Lukas笑着回复的时候手不老实的揉乱了mark的头发。在他看到mark半长的金发没有被发胶固定在头顶上的时候忍不住自己的手。在他们都在大学的时候,因为学业实在是太忙了,mark怕过度的打理头发会导致自己过早秃顶,所以从来都不用这么多发胶。但是在他们一帮朋友总是认不住想要揉乱mark的头发之后,mark再也没有在公共场合里让头发散下来一点。

“Lukas你就别用这个称呼取笑我了。还是说你也想姓这个?”mark试图装生气来躲过Lukas的手,最后还是没忍住笑倒在了床上。

 

mark知道他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有很多:总统、北朝、手臂上莫名其妙的东西、可能还有外星人。但在看到Lukas没有太大的反应之后他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天知道如果Lukas现在想要和他分手他能不用等24小时直接崩溃。

 

“要不要就随便走走?” mark想起来他们以前那些用脚步丈量曼哈顿的日子。

 

对于他的家人来说,有个民主党男朋友比有个共产党爱人更无法让人接受。但爱情这东西没人知道怎么避免。好吧,或许卢梭知道 (4),但Mark并不认同他的观点。他甚至从商学院转去了社会学专业后还加入了音乐剧社团,就为了能和Lukas一起在台上演《悲惨世界》。

 

“我打包票除了我们没有普通情侣会管用东村走到上城区叫约会。”Lukas翻了个白眼。

“那你想想去干嘛----”

“反正我肯定不会和你去市政厅门口抗议。”Lukas打住了他的工作狂学弟想去工作的念头。

“好好!今天我绝对不工作!”Mark举手投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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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可能是曼哈顿中城最糟糕的时候了,但他们还是想先走走再决定接下来干什么。十几年前,在Lukas先于他毕业去了哥大法学院的时候,一百一十条街的距离对于Mark来说就像是飞去莫斯科一样远。(5) 在一个人们走路比开车还要快的城市里,公共交通似乎是他们唯一的选择。但七月份的地铁甚至比最恐怖的噩梦还要可怕--至少噩梦里是没有熏死人的臭气的。所以有时候他会和Lukas约在中城见面,他会慢慢的走过去。毕竟在被案例分析折磨一天之后,对他们来说散步是比啤酒更好的放松。就这么走了一年之后,他们甚至知道了哪条街的哪辆餐车上的热狗最好吃。

 

走去宽街的可比以前他们要走的距离短多了,但Lukas想要去韩国城去吃烤肉。所以在他们又折回宽街的时候,天几乎要完全黑了。而时报广场周围的大屏幕替代了阳光,点亮了这座城。距离他们上次一起来看剧已经很久了。在他们读本科时,两个人都有转去学戏剧专业的想法,但最后只是一起加入了音乐剧社团。那时候他们一起来看剧的频率几乎就和他吃面包圈的频率差不多。

 

Mark还记得当时他和Lukas提起想要转去戏剧专业的时候Lukas突然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问题。

“你还记得Les Mis里Enjolras和marius在ABC Cafe那首里说了什么吗?”在Mark突然提出来想要转专业的时候Lukas正在图书馆里看《社会契约论》。

Mark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唱了出来:“who cares about your lonely soul…”

”嗯哼。你是想要为了看歌剧的权利而战还是想要成为唱歌剧的人,这是你的选择。”

“但是谁说唱歌剧的人不能参与进战斗呢?” Mark不服

“也许可以的吧。但他们中没有人会被作是领袖或者被历史所铭记,毕竟Enjolras看Rousseau。”Lukas向着mark挥了挥手里的书。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Enjolras了?” Mark还记得一周前Lukas还和他说觉得Enjolras很蠢。

“我依旧觉得他很蠢。他明知道自己会死,他明知道他们赢不了,却依旧还是要在街垒上战斗。但至少他是为了社会所战。” Lukas又像Mark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书。

 

--

 

等到他们走到43街的时候,只剩phantom of opera还有rush可以买了。作为最著名的音乐剧之一,他们已经看过剧院魅影不知道多少遍了,曾经在学校的时候他们还可以对各个音乐剧的卡司如数家珍。就算已经很多年没有看过这部剧了,mark仍然记得这部当年在社团里每年都要排选段的剧的每一段歌词与场景。

 

“Think of me, think of me fondly, when we say goodbye...:” 歌曲开始的时候christine 紧张的把手搭在胸上。Mark感觉到有人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

 

“Remember me, every so often, promise me you’ll try…”

 

Mark不知道要怎么让Lukas开口向他承诺不会忘了他。他曾经也有思考过关于死亡,以前的他觉得在八十岁之前他不用考虑这个问题。在昨天之前,他有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担心。他忙到没时间操心不可避免的事情。就算被埋在了世贸大楼的砖石下面,躺在救护车上的时候mark还在思考他会不会因此失去实习的证明。但现在,他居然害怕了。

 

“Think of all the things we’ve shared and seen, don’t think about the ways things might have been…”

 

他转头,看到了那双如同深海一般的眼睛。如果他在毕业典礼上致辞的时候说“我爱上的人”而不是“一位我爱的朋友”,这十几年他们可能会有天壤之别的生活。但他也没什么后悔的。毕竟这些年的他与那么多他爱的人与深爱着他的人一起度过。

 

“Flowers fade, the fruits of summer fade, they have their seasons, so do we. But please promise me that sometimes you will think of me.”

 

Mark在初中学生物的时候就知道死亡是不可避免的。他会害怕,但他知道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任何事物都有极限是自然法则。但相比于死亡,他更害怕被遗忘。尤其是被深爱的人遗忘。

 

曲终,剧院里响起来雷鸣般的掌声。Mark听见有人在他耳边低语:“不论发生了什么,我会一直想念着你,直到我生命的最后一秒。”

“我知道。我也是。”

 

--

 

从剧院出来已经快要半夜了。因为这么多年形成了习惯的剧院礼仪,他们进了剧院就关了手机。在牵着爱人的手进行他们第一次正式的约会的时侯,Mark与Lukas谁也没想着要看手机,也不知道白宫与国会山发生了什么。如果在剧开始之前他们没有关手机,这时候他手机会响起一种特殊的铃声。那是白宫一级战备的铃声。

 

他们拉着手走出了剧院,觉得相比于坐地铁还是走回家比较好。纽约警察拿着来福枪守着时报广场,警铃就像是平常一样吵得耳朵痛。但除此之外,时报广场居然出奇的安静, 安静到mark不想大声说话。就像是所有人都在同一时间开始看手机了一样。 

 

“纽约警局是又升级了他们的配枪吗?我以为他们不用全部武装来执勤的啊?”Mark穿过马路时问Lukas

“你是多久没来时报广场这片了...毕竟他们需要让人们感觉很安全。”Lukas轻轻用大拇指在Mark手腕上画着圈:“你的倒计时怎么样了?有什么奇怪的感觉吗?”

“没。什么感觉都没有。”Mark抬手看了看他手腕上的计时器

“那是好事。不用担心啦。If the worst comes to the worst, we will start it all over again.”Lukas认真的注视着mark的眼睛。(6)

风轻轻的吹起他们的衣角,就像是十几年前一样。他们就静静地牵着彼此的手在静静的走着。

直到两声枪响打破了宁静。

 

【end of day 1】

 

一些注释:

  1. 关于CNN与fox news: 前者是偏民主党媒体,后者是偏共和党的

  2. John S Mill, On Liberty 的作者。其观点有 鼓励自由辩论,并且在辩论中要听取对立的意见并对被说服保有开放的态度,要不就在拖慢社会的发展。

  3. 第十二选区 包括曼哈顿的东部,皇后区的西部与一部分布鲁克林区。纽约州一直是民主党的票仓。

  4. 卢梭在Discourse on the Origin and Basis of Inequality Among Men 中提出爱情不是自然形成的,也不是什么根本的欲望,而是对于生存的渴望。两个人结合的原因(所谓的爱情)是为了最大化生存的可能。

  5. 一百一十条街指的是从nyu law 到columbia law

  6. If the worst comes to the worst, we will start it all over again不知道怎么翻译,这里其实是个pun,另一层意思下章就知道了嘻嘻。这句话是五年前闺蜜写给我的。 @北伦敦的冰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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